“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,往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“嗯”了一声,
“你还有事儿吗?没事儿就让一下,别挡道!”
他委屈地看了我一眼,自觉地退到一旁。
这晚我跟客户应酬。
邵恺的迈巴赫就停在餐厅不远处。
他坐在车里,默默等了我三小时。
看我喝得醉醺醺、歪歪斜斜从餐厅走出来,他急忙上前扶我,我想都没想就躲开了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中,眼角眉梢都是黯然,却是关切道:
“卓然,你这样喝酒太伤身体了。
“如果你真想拿下这个项目,我可以帮你,你没必要这么拼命。”
我摆了摆手,淡声拒绝:
“用不着,你别插手我的公事。”
他神色落寞地说:
“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,只是希望你过得轻松一些。”
我眼神讥诮地瞥向他,
“你少来烦我,我就会觉得轻松了。”
他被我怼得脸色一白,抿了抿唇,话锋一转:
“我知道你不会上我的车,所以帮你叫了代驾,让他送你回去吧。”
他倒是想得周全,连代驾都叫好了。
若是这三年当中,他能做到现在的十分之一,兴许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。
可惜,一切都来得太迟了。
我低头去找手机,又一次拒绝他:
“不必了,我自己会叫代驾,用不着你帮我。”
他拗不过我,只能识相地闭上嘴巴。
等我上了车,他驱车,不远不近地跟在我车后。
到了家门口,又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旁。
我喝多了走不稳,稍微晃一下,他就紧张地不行,生怕我摔倒了弄伤自己。
我看他那副担心不已的模样,忽然觉得挺可笑的,没忍住嗤笑一声。
他愣了愣,“怎么了?”
我倚着墙,摸出一支烟,点燃,慢腾腾抽了口,才说:
“没什么,就是觉得你死皮赖脸对我好的样子,挺贱的,特别像以前的我。”
他眸色沉了沉,“你不贱,别这么说自己。”
顿了下,又说:“但如果你想骂我贱,那就骂吧。谁让我以前对你那么坏,被骂也是我活该。”